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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熏在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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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芷君 丁洁韵 上海中医大学文献研究所香熏在元明清时期进入广泛应用阶段,渗透到贵族生活的方方面面,且成为文人生活的必备。贵族文人香熏生活元代的朝堂礼仪沿袭了宋代制度皇帝登基、封后、立太子仪式中保留了三上香程序官方祭祀有专供焚香的香鼎以及香祝的步骤礼部进士场合也备有香案。但在统治阶级日常生活中却极少见香熏之事,而社会地位不如宋代文人阶层,其风雅生活的精致却未见减少。元代香熏器具不断创新,玉质镂空香熏、掐丝珐琅香熏等等,在技艺和装饰上寻求改革,可以推知焚香依旧风行于世。到了明代文人重新登上历史舞台香熏这一极富特色文人活动更受追捧。周嘉胄28卷香学专著《香乘》的出现是明代文人历代香学的总结,可以认为是香学进入集大成时期标志明代中叶以后,“大夫以儒雅相尚,若评书、品画、瀹茗、焚香、弹琴、选石等事,无一不精”(《长物志》)。香熏明代文人来说,是生活必需,正如《溉堂集·文集·埘斋记》所谓“时之名士,所谓贫而必焚香,必啜茗”。明代养生著作《遵生八笺》中载有不少有关香熏内容,如“燕闲清赏笺”中收录了蝉蚕香、都夷香、兜末香等多种古代名香和聚仙香方、玉华香方、沉速香方等香方,并且当时流行的合香分为幽闲者可以清心悦性、恬雅者可以畅怀舒情、温润者可以远辟睡魔、佳丽者可以熏心热意、蕴藉者可以伴读啜茗、高尚者可以祛邪辟秽等数品。可知,香熏已经作为文人养生方法一了。从《红楼梦》中的有关描写可见清代社会香熏情况之一斑:元妃省亲的仪仗中有手提香炉焚香开道;大观园中处处焚着百合之香;计时用更香,林黛玉制定灯谜谜底就是“更香”,颈联曰“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从宝钗所说的“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得烟火气的”,可以推测熏衣在当时仍然流行;居室异味以焚香驱除,如酒醉的姥姥误入贾宝玉卧室袭人“忙将鼎内贮了三四把百合香,仍用罩子罩上”……香熏可谓进入了清代贵族生活的各个方面明清两代的香熏器皿,以香筒(或称“香笼”)或类似狮状的角端、獬豸等形制常见清代乾隆年间出现了一种内盛熏香料的置帽器具——香熏冠架,是后世帽筒之鼻祖。清代天然花果香气来取代焚香的风尚逐渐流行开来。《红楼梦》中探春卧室就是用十几个香橼熏屋子;慈禧太后的寝殿里不愿香熏,而要用果子香味来熏殿,这些水果多半是南果子,如佛手香橼木瓜之类……可以认为是香熏的拓展和进化。其器皿则随之出现了用于盛放香橼香橼盘、盛放香花用的玉雕花熏等品类。但到了清代末期,随着国势的衰退及西方文化的侵入,香熏日渐退出贵族文人的清闲生活。香熏治法明清时期医疗香熏的使用范围更加广泛,《本草纲目》第3卷“百病主治药”在诸风、瘟疫、咳嗽、瘵疰、惊痫、诸虫伤等病症都有香熏代表的外治方法清代《清太医院秘藏丸散膏丹方剂》中载有清宫所用逼虫香、平安丹、避瘟丹等香熏方剂,可知当时熏香防疫是一种常用方法;温病学派则筛选、创制了多种香熏防疫方,载于温病专著如《松峰说疫》、《鼠疫约编》,《泻疫新论》卷下则专门有“除秽熏法”一节,谓“瘟疫盛行之地,邪秽气满于空中……则秽气从鼻口入。防之之法,宜于病者之旁常焚除秽之药,莫令其气少绝,庶几免秽气入口鼻矣”,强调“所以除秽熏法之不可无也”,载有苍降反(返)魂香、避瘟丹等。可见,元明清时期香熏已经完全进入了防病治病各个领域中国古代香熏活动经过长期流传衍变,其内涵不断丰富,已非初时仅作为祭祀医疗实用之事经过历代发展最终形成一种文化。这种文化显示了中国古代物质精神文明所达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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